这里是普通文章模块栏目内容页
发布会演讲稿:《微闭之窗》发布会讲稿:文化反思与诗歌认识

发布会演讲稿:《微闭之窗》发布会讲稿:文化反思与诗歌认识

 
诗集《微闭之窗》发布会现场
 

今天我们所生存的这个社会和时代仿佛成了一个恶搞粗鄙的时代。诗歌和诗人等概念在公众眼里越来越成为一个特殊的象征符号,不断地被嘲讽与颠覆。诗人的身份成为一个尴尬的身份。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名诗人,每当在社交场面别人说我是一名诗人的时候,我都会摇头,我只说自己是一个甜茶爱好者或者一个喜欢写点东西的人。或者有的时候,干脆说自己是一名登山爱好者。因为,今天人们谈论起西藏诗歌的时候,脑海里面的第一个反应是一种后现代的想象西藏的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仓央嘉措”和各种在网络上流传的仓央嘉措伪诗。许多人更一厢情愿地认为诗人必须是个极其浪漫,极其感性的人,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青年“。那么,文艺青年也逐渐成为一群城市小资青年附庸风雅的代号,但是这些”文艺青年“有没有真正读过一些厚重的经典,有没有真的去感知过那些激荡而浓烈的山川大地,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始终认为现代诗歌是一种多元的,具有批判与反思性的,建立在个人经验上,打破时空及情器秩序的一种表达。但是它又是理性的,收敛与克制的。

 

首先,我们的所处的世界早已不是一个古典的田园牧歌时代,而已经与全球任何古老文明一样,在全球化与现代化浪潮中经受着一切。今天的喜马拉雅早已不是那个意大利藏学家图奇时代所形容的的“世界思潮中的一座中世纪孤岛”。那么,我们的诗人们除了可以写草原、帐篷、牧女、羊群、寺庙、经幡等这些传统符号之外,可以写我们手上的苹果手机,也可以写我们脚上穿的耐克鞋,当然更可以写一个正陶醉在房产交易中的牧人,或者可以写一个百货商场下正在兜售廉价香水的还俗僧人。

 

我的生活轨迹是从后藏乡土到内地南方,再到北方,最后再到藏区和中国各地。我的精神世界里不仅有米拉热巴,也有李白和苏东坡,也有胡适和普希金,更有北欧民谣和西藏壁画。不得不承认,人的成长环境决定其视野。我所读的书和所看到的电影,以及所接触过的人,到过的地方都成为我诗歌的内容。我喜欢北欧电影,阿根廷音乐,日喀则乡村,芒康弦子,德格服饰。

 

谈到现代诗歌的批判与反思性,正如墨西哥诗人、散文家奥克塔维奥·怕斯(Octavio Paz)谈到“所谓现代性,始终是一份批判的精神;它批判而充满激情,它是一个双重的否定,既是对古典几何也是对巴洛克式迷宫的否定。一种眩晕的激情,因其顶点乃是对自身的否定;现代性是某种创造性的自我毁灭。” 奥克塔维奥·怕斯(Octavio Paz)甚至谈到,现代艺术不仅是批判时代的产物,而是它自身的批判者。我认为我的诗中不乏这类双重的批判,于是我在序言中写到“诗歌的手术刀对准自己,进行孤独又深入的探索”。但是我也认识到,除了批判,一种关怀与感受更是首先要有的情感。一味的批判容易把一个正在转型和适应的人文节奏打乱,我经常对朋友说我们的社会一只脚迈入现代社会,另一只脚还在古典的精神世界,人们既在一定程度上适应着现代社会的普世节奏,又在前所未有地眷恋着东方传统精神世界的空间。我们不能有了现代,丢了传统;也不能只要传统,排斥现代变通。所以,批判是一种眷顾式的批判,是一种主客之间的双向的批判。

 

诗歌是社会的最初语言,先于一切宗教启示;同时它又是历史和变化,革命的语言。它是个人的而又属于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诗歌是建立在每个人的生活经验基础上,我的诗歌是我这十年的生活经验。今天回首2009年左右写的诗歌,抒情而单纯,处处散发着稚嫩的浪漫主义气息。但那个就是当时的我,一个大四快毕业的小伙子,对未来充满理想而热枕的青年。每个人都在成长,我在诗中比喻命运是一条溪流,那源头的今夜的月光下。似乎一切注定奔流不息而前途未卜。我能清楚地说出写下每一个诗歌灵感的背后的地点和思绪,处境。我立足自己说话,以自己的五蕴感知即色、想、行、识、受作为一切的基础。所以即隐秘而又异常清晰。一个莽撞的人;一个渴求的人;一个游离的人;一个充满自我矛盾的人;一个向往原野的人;所有这一切以自我为中心,心境为风浪,感知为目标。

 

 

诗歌是一种哲思,是一种宁静的自我梳理方式。诗歌的语言无法被其他语言代替,更何况那些涣散而积聚,激荡而感伤的体验,若被散文写出来了,成为一种言词的浅尝辄止,或者会容易跌向另一种唯美幻境里。我们的精神世界往往是一种虚实相撞,时空随即切换的具有超容量和超处理能力的放映机,那些念头、声音、颜色、形状、概念都在即刻不停地奔涌着,像个一群精力旺盛的细胞。而诗歌给了我非常恰当,又自如的一个表达方式,在我的诗歌世界里时空穿插,虚实相映,灵魂与实存往往在不同的轨迹奔走,有时重合,有时离散。这些是我关于诗歌的一些思考,谢谢大家批评!


收藏
0
有帮助
0
没帮助
0